疫情似乎并沒有止步于前幾次的失敗,又悄然地襲來。但與前幾次不同,人們更加小心地防護著,然而,正常生活并未打亂。只是全員核酸按下了生活的暫停鍵。看著網(wǎng)上同事們一個又一個的請戰(zhàn)誓言,我自然不甘人后,也加入了志愿者之中。 核酸檢測定在了清晨六點,我在五點便騎車來到校園。校園內(nèi)燈光璀璨,教師們在醫(yī)護工作者的帶領(lǐng)下,將工作的要領(lǐng)熟悉著一遍又一遍。而我在熟悉著流程的同時,也在用目光尋找著,尋找著疫情下,我們這群普通人留下的一個個感人瞬間。 晨曦微現(xiàn),同事們早已經(jīng)穿戴好防護用具進入了崗位。白色的防護服穿在厚厚的羽絨服上,讓人顯得格外臃腫。這時,一位愛美的同事說:“看看,我都像個球兒了!”同事們都笑了起來。一個老大姐打趣說:”那還真應(yīng)景,白白的,還是這冬日的雪球。”一位男同事也笑著說:“咱們還是別說雪了,這零下十五六度本來就冷,一說雪就更冷了,不如說像北極熊吧,他不怕冷!”說著還學著熊的樣子走了兩步,立時,寒冷的晨風中,傳來了同事們一陣快樂的笑聲。 六點鐘,核酸檢測準時開始了。人們睜著惺忪的睡眼,來到了學校門外,在志愿者的引導(dǎo)下排起了一條長龍。你聽,“一米間隔,口罩戴好,注意防護。”那沙啞的普通話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不停。雖然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一聽那沙啞的聲音,便知道這是張老師。前些天,她還在吃中藥,醫(yī)生極力勸她要禁聲。你看,前面又來了一對蹣跚的身影,原來是我們的志愿者走向了老幼病綠色通道。這身影是誰?厚厚的防護服下,實在很難看得清。此時,我看見一位老人推著輪椅前行,我快步走上前,扶老人坐上輪椅,推著他走向核酸檢驗棚。當我推著老人做完核酸離開時,又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她極力地伸了伸腰,用手用力地捶了捶腰。哦,那一定是小賈老師,這些天天氣陰冷,她的腰間盤突出,常常讓她疼得呻吟不停。 九點鐘左右,一個小區(qū)檢驗完成,檢驗的隊伍出現(xiàn)了一段兒空隙,我們也開始了短暫的休息。許是剛才的忙碌讓大家忘了寒冷,這一停下,大家才領(lǐng)略了冬日清晨寒風的威力。一些女教師開始踏腳搓手,跳起了自編的舞曲。要說還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那音體美老師跳的也是與大家不同,在他們的帶領(lǐng)下,志愿者寒風中的舞蹈也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中午,大家輪流進行了短暫的休息,到食堂吃著領(lǐng)導(dǎo)為大家準備好的午餐。同事們邊說著天氣的寒冷,邊喝著冒著熱氣的姜湯。我注意到食堂的角落中,一位老大哥沒有喝湯,一個藥瓶拿出了幾次,又放回了口袋中。我放下餐具,走了過去問“老大哥怎么了?不舒服?”老大哥搖了搖頭說:“沒什么。”我說:“那您怎么沒喝姜湯?剛才的藥瓶又是怎么回事兒?”“真的沒什么。”老大哥壓低聲音說,“防護服穿脫都很不方便,所以,為了少上廁所,我就沒有喝湯。那藥瓶里放的是降壓藥,也是利尿的。我猶豫再三,還是不吃了。崗位上不能沒有人。”我說:“那怎么行?您還是把藥吃吧!”老大哥憨厚地一笑:“沒關(guān)系,我晚上再吃,少吃一頓不會出大問題的。大家都在忙,我也要為防疫盡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聽了老大哥這番話,我暗暗在心中為他豎起了拇指。 完成全部核酸檢測,已是月朗星稀。大家脫下防護服,回到了辦公室,整理著各自的衣物準備回家。愛美的小毛老師對著鏡子仔細地涂抹著什么。大家笑著說:“別臭美了,天都黑啦,誰也看不見了!”小毛老師笑著說:”美什么美呀?我是在上藥。戴一天的口罩兒,臉都過敏了。”說完,她轉(zhuǎn)過身來,大家細看,果然她白皙的臉上留著兩道紅紅的印跡和一片片紅色的斑點兒。幾位女同事急忙走過去幫她上藥,把她安慰。正在此時,剛剛?cè)肼毎肽甑男掠砝蠋熖崃艘患爸鵁釟獾膬?nèi)衣走進來。大家笑著逗這位小兄弟說:“怎么還把內(nèi)衣蒸了進行消毒?”新宇笑著說:“走了20幾棟樓,防護服又不透氣,回來后衣服都濕透了。還好帶了干襯衣。鞋子里更濕,說不定還可以養(yǎng)魚。要不看看?”嚇得幾位女同胞一邊躲,一邊掩住鼻子。說說笑笑之間,大家收拾完畢,相約下次核酸再見。 走出校園,近處的燈光與遠天的星光已連成一片。我回想著今天一幕幕感人的瞬間,看著頭上的星天,心中不禁感嘆,這樣的志愿者以苦為甘,這樣的志愿者無悔無怨,這樣的人,還只是我們校園中的一員,我們的區(qū),我們的市,我們的國,又何止萬千。有了這樣的志愿者,有了這樣的人民,我們又有什么不可戰(zhàn)勝的困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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