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和大學(xué)朋友最終約著在北京見面,本是打算去南方的。一直很向往南方,特別是有海的地方;蛟S是因為我沒看過海吧。
轉(zhuǎn)眼已經(jīng)畢業(yè)半年多了,下了火車在地鐵站一眼便看到她,依舊愛穿粉色外套,肩上挎的還是我們上次去超市買東西回宿舍的路上因為嫌重輪流背的購物袋。只是卷發(fā)又拉直了。
我們坐地鐵跟著百度地圖定位從帽兒胡同里找到“瓦當”,“瓦當”是來北京前我們在網(wǎng)上團購的青年旅社。因為才七點多前臺還沒有人,我們在一樓大廳坐著,其實也就兩層。果然是年輕人的窩,沙發(fā)上坐著個早起的人,上前打聽WiFi密碼,他說:“i love you”。嗯?“小寫字母喲。”一只肥貓趴在暖氣上舒服地做著美夢。書架上擺著小說雜志,竟然還有一本煞風(fēng)景的綠皮書,對,就是那本四級詞匯。旁邊有一個大紙板,中間畫著一個背著包的男生背影,兩邊寫滿了張震岳的《再見》的歌詞:“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可能是在家天天做飯攢了不少人品,運氣好沒有趕上霧霾天氣。在北京的那幾天天都很藍,吃著冰糖葫蘆走在路上總能聽到自行車鈴的聲音。風(fēng)吹起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想起蘭州,像后媽的手在撫摸你的臉。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只想睡。不同的是這里每條街道都有好多好多的樹,就算只剩下干枯的樹干也別有一番美麗。我們住的這一塊地鐵公交都很方便,一直覺得站名很好聽,叫平安里。下一站北海北,公交車上大多都是老年人,我起身讓座,老奶奶操著一口老北京味兒說我下站就下車了你坐說著就把我強摁在座位上。
找路線的時候看到地鐵四號線終點站通往安河橋北,因為宋胖子的一首《安和橋》對這個很敏感。心煩的時候總喜歡聽些民謠,好像心能馬上靜下來。歌詞里唱:“我知道/ 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 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我知道 /吹過的牛逼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穿著學(xué)士服的夏天永遠的留在了畢業(yè)照里。朋友畢業(yè)后在一所?圃盒^k公室工作,偶爾留校住宿。一天大清早發(fā)信息給我:我以為我還在上大學(xué),以為你還睡在我下鋪,想你了。
一輛車從身邊開過,車內(nèi)是外國人,后座兩個小孩好可愛。沿著后海,冰上的人比路上的多。前面聚了很多人,有幾個中年人,還有,咦,這不是剛才車上那家外國人。原來他們在后?拷哆厸]結(jié)冰的水上游泳,小女孩游上岸后全身通紅披著毛巾,正是夕陽西下,印著晚霞,笑容格外燦爛。我說我也想跳下去游一圈,可惜我不會游泳。朋友一副了解我的口氣:“會游泳你也不敢啦哈哈哈。”
天安門站在眼前,走在故宮里,仰望著天壇,逛著頤和園,爬著長城吹著冷風(fēng),笑的像個孩子。
是啊,離開父母,我們再也不是孩子。天橋下,來往車輛川流不息,橋上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走過的行人與這個城市沒有任何牽連,只是我來到這里,短暫停留了五天而已。而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
打開文件,頁面左側(cè)竟然還有去年畢業(yè)論文的文檔記錄。
一篇文從年底拖到現(xiàn)在,恐怕也只有我做得出來了吧。牛乎?自然不!記得小時候父母總是催著今日事今日畢,我呢聽是聽進去了,但話又從另一只耳朵跑出去了。作業(yè)不拖到最后一天就不寫。于是立馬發(fā)誓以后對孩子要嚴格嚴格再嚴格要求。
喏,年,像星期四一樣過去了,平淡無奇。
去寺廟上香磕頭的時候,爸說記得許愿。家人健康,每年我的愿望都是這個。噢,今年加了個找到工作。呸呸呸,說出來就不靈了。
當然,這些都是心靈寄托啦。努力才會有收獲,不是盡力而為,是全力以赴。這也是我爸從小教育我們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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