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選擇新聞專業(yè)時,我并沒有太多的理解和選擇動機,只是憑著自己單純的喜歡和感興趣而已。而今,隨著專業(yè)課程學習的漸漸深入,愈來愈感覺到做一名出色的新聞人,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輕松。因為,作為一名新聞工作者,在對待某一事件和人物時,你必須站在客觀的立場上,敢于報道,并且不能帶有自己的私人情感,否則,新聞就在大眾面前失去了它的真實性。能做到這一點的新聞人并不是很多,而新聞先驅——張季鸞先生卻是其中一個。
初知張季鸞先生,是在新聞專業(yè)課的課堂上。由于時間緊迫,老師只是淡淡的一提,讓我們在課堂之外多多了解。而真正使我對他有所深入了解的,便是在為“記者節(jié)”做準備工作之時。我驚訝于先生一生正直、客觀的報人風格,也深刻感覺到自己的愚昧無知。作為新一代新聞工作者的后發(fā)隊員,我竟然連新聞界這一位宗師級的人物都不知曉,怎能不心生愧疚呢?張季鸞先生的祖籍是陜西榆林。作為他的同鄉(xiāng),我感到自豪。他的身體里流動的是陜北漢子熱情正直的血液,涌動的是一腔憂國憂民的豪情。正因為如此,他和他的朋友們才在辦報活動中,始終堅持對時局進行盡可能公正的報道和評論,令國人乃至世界各地人士為之折服。
先生是通過筆桿起家的,所以他的生命里永遠離不開那一支舞動的筆桿。他敢怒、敢言,從不畏懼權勢。當所有人都為袁世凱的獨裁感到憤慨、為宋教仁的遇刺而痛心,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時,只有他——張季鸞先生。通過多方打探而知曉了內幕,他憤然拿起筆,在第一時間向世人揭露袁世凱的卑劣行為。由于得罪權勢,他被捕入獄,后經友人搭救,才免受長期的折磨。這樣一位手無寸鐵,只會舞動筆桿的報人卻勇于向軍事政治發(fā)起“進攻”,以自己犀利酣暢的文筆詮釋著報人應有的精神。
在先生主持《大公報》的十余年里,《大公報》從平凡普通的報紙逐漸成為舉國乃至舉世聞名的報紙,并頻繁獲得了西方的各種獎項,成為當時可以與世界知名報紙《泰晤士報》相提并論的東方報紙。這種情況的形成,與先生的筆桿是密不可分的。他始終堅持“四不”主義辦報方針——不黨,不賣,不私,不盲。把新聞的客觀真實當作報紙的生命;把獨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當作自己的人生信條。先生不畏權勢,不允許《大公報》為任何一方政黨招兵買馬,堅持中立,卻贏得了毛澤東、蔣介石等人的一致青睞。細數其中緣由,應該與先生的辦報思想有關吧。因為堅持了人格就堅持了報格,更堅持了人民大眾對報紙的信任。以此看來,先生被譽為“報界宗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年,我有幸跟隨校報學生記者團在記者節(jié)掃墓活動中,親眼目睹了先生的墓碑,并奉上自己的哀思。先生的長眠之處,就如同他簡樸的一生,平凡卻不平庸。雖然擁有各種光鮮稱號,卻從不驕傲,始終堅守自己的人格和報格,不卑不亢,為百姓利益和國家大事而常年奔走,揮舞著自己的筆桿,與禍害民生的槍桿作激烈的斗爭。在先生的墓碑上,赫然刻著周恩來等對其的祭文:忠于所事,不屈不撓,三十年筆墨生涯,樹立起報人楷模;病已及身,忽輕忽重,四五月杖鞋失次,消磨了國士精神。祭文工整,情見乎詞,字里行間表達了對張季鸞先生的熱情贊揚和客觀公允的評價。
先生的光輝歷史會被后人銘記于心,而先生的報人精神,則會被后輩新聞人繼承并發(fā)揚。我們將追隨先生的足跡,繼續(xù)揮舞先生手中的筆桿,為新聞行業(yè)的發(fā)展盡我們最大的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