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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門風云

劉展碩
 



   濱海市,位于我國東南沿海,物產豐富,交通便利,是重要的對外經貿港口,也是“一帶一路”的重要樞紐。然而,每當夜幕降臨,看似靜謐的海面,總有暗流涌動。故事由此展開。   
  從燕京機場飛往濱海市的航班上,公安部緝私局處長趙平陽眉頭緊鎖,不停地翻動著手上的資料,若有所思。他這次前往東南省,不僅是任職海關副關長,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將隱藏在濱海市中的一個走私團伙緝拿歸案。
  此前,有關部門實施的種種打擊行動,他們總能提前銷聲匿跡,傷不了他們分毫。這重重疑點,不禁讓人猜測其背后的隱情。由于次次行動的不力,走私犯罪愈加猖獗,濱海市被海關總署等國家級部門列為重點督辦對象,成為了打擊走私犯罪的風口浪尖。鑒于案件的特殊性,領導們經過多次討論,決定讓趙平陽他這個身經百戰(zhàn)的“老將”出馬,這正是“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
  下車伊始,趙平陽見到了省政法委書記李勤和自己的師傅——東南省海關關長宋邦彥。
寒暄已畢, 宋邦彥長嘆一聲:“慚愧慚愧,我對怡華公司進行了不少次明察暗訪,可惜都是徒勞無功,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李勤說:“是啊,我們沒有證據,也就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
趙平陽說:“二位也不必過于著急,俗話說:再狡猾的狐貍也會露出尾巴。只要咱們細心搜索,不怕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李勤打趣地說:“小趙啊,你師傅快要退休了,他可不想在事業(yè)上留下這么個敗筆啊,所以這個案子你就要多上心嘍。”
宋邦彥說:“哈哈,還是老李懂我”。
趙平陽笑著說:“這是哪里話,師傅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二人:“那就這么定了,我倆一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幾天后,在東南省委的指示下,專案組正式成立,趙平陽任組長。
在專案組的會議上,趙平陽拿出了自己臨寫的林則徐的“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手書,表明了“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決心,專案組成員們表示了贊同和支持。接下來進行案情分析,趙平陽問道:“各位對怡華公司調查了這么久,總會有一點線索吧。
經偵隊關隊長回答:“是的,我們一直對怡華公司的資金鏈實施監(jiān)控,發(fā)現他們的交易來往量大,巨額資金來源不明。依據辦案經驗,可以確定涉嫌走私。”
市海關行動處長方正說:“我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沒有證據,就不能定案啊。”
趙平陽點頭,“對”。話鋒一轉,說:“你們對總經理林怡華了解多少?”
關隊長:“我聽說,她好像是商務廳廳長的女兒,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眾人:接觸不多,不了解。
這時,坐在旁邊的緝私局高副局長搭了腔:“話說,我倒見過她幾次。”
瞬間,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都落在了高副局長身上。
高副局長娓娓道來:“林怡華,東南省商務廳副廳長的女兒,她的怡華公司是省里的利稅大戶,再加上她背景深人脈多,誰敢隨隨便便地碰這個釘子。”
趙平陽說:“是啊,她能把公司治理得井井有條,滴水不漏,在上流社會能夠左右逢源,可見她城府極深啊。”
高局:“所以說,關長,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要去驚擾她為妙。”
趙平陽說:“嗯,這個人很不簡單,是個難纏的對手。你們再說說行動失敗的原因,我希望大家實事求是,不要有所顧忌。”
專案組成員都認為:這顯而易見的就是有人在行動之前通風報信。
    趙平陽說:“如果這個障礙不被清除,以后的行動就很難實施。”于是,他讓其他人員繼續(xù)調查,他和高副局長策劃著一場“鋤奸”行動。
第二天,門衛(wèi)遞給趙平陽一個信封,說是有人轉交給他的。趙平陽拆開信封,里面是一份紅色的請柬。他疑惑地打開請柬,映入眼簾的是一段娟秀的文字,大意是說今晚要請他到會華宮做客,為他新官到任而接風,落款竟是林怡華。望著這份請柬,趙平陽沉思良久,最后點了點頭,似乎是做了決定。
不一會兒,宋邦彥和方正一前一后走進了趙平陽的辦公室。
一進門,宋邦彥就說:“這個林怡華,真是膽大,竟敢主動找上門來,這可是個鴻門宴,你是怎么打算的。”
趙平陽說:“關長,是鴻門宴也得去,咱們在氣勢上認輸啊。跟她見個面,正好摸摸底嘛。”
方正趕忙說:“趙關,你可不能去呀。咱們對他們公司打擊了那么多次,她肯定對海關恨之入骨,萬一這是報復呢。”
趙平陽說:“我可是新官上任,跟她沒有一點兒瓜葛,她對我總得先禮后兵吧。再說,現在是法制社會,量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方正:可是……這……
宋邦彥:“好了,好了,平明,我知道你決定的事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如果你非要去,就必須帶上方正。他是特種兵出身,有事好照應。”
趙平陽抱怨道:“師傅,這又不是去打架……”
宋邦彥打斷了他:“行了,就這么定了!”
方正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傍晚,趙平陽和方正二人準時來到會華宮。
望著飛檐斗拱、雕梁畫棟的會華宮,趙平陽不禁感嘆:排場還真是大。
方正說:“那是,這會華宮可是濱海市最高檔的中式餐廳了。要說咱們老關長啊,他到這兒都沒幾回,聽說他呀才是陪席。”
趙平陽笑笑,走進了會華宮的大門。
一進大門,立即就有穿著華麗的服務生迎上來,引導著他們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廳堂。
在方正的預想中,客廳里應是橫眉冷對、殺機重重。而現實卻是——燈火搖曳中,只透露著兩個身影。
趙平陽仔細地打量著正座上的女人,只見她大約二十六七歲,一身黑色的女性職業(yè)套裝,黑色的襪子,黑色的皮鞋,打扮得很是成熟。飄飄的長發(fā),高高的鼻梁,淺淺的紅唇,配著一雙鳳眼,美麗而不失氣質。在她的側面,站著一個老態(tài)龍鐘、盡顯尊敬的人。
趙平陽暗暗道:“這就是林怡華和她的管家嗎。”
女人見趙平明到來,起身相迎,嫣然一笑:“久聞趙關長大名,今日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趙平陽朗聲笑道:“幸會,幸會,多謝林總盛情相邀。”
“請。”兩人入座。
林怡華望著一旁立而不坐的方正,問:“這位是?”
趙平陽趕忙說:“這位是我的司機。”緊接著一拉方正,使了個眼色,“小方,,林總不是外人,不用那么拘謹。”
林怡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她給自己斟了一杯紅酒,又要給趙平陽倒上。
趙平陽連忙舉手攔住,“不好意思,我們有規(guī)定,工作期間不能飲酒。”
“哦,原來是這樣。”林怡華臉上掠過一絲失望:“趙關,這菜總是能吃吧?”
“恭敬不如從命了。”趙平陽只是動了幾下筷子。
酒過三巡,進入正題。林怡華主動開口:“趙關長您新到任,是不是經濟方面有些拮據。”一邊說,一邊遞過來一張銀行卡。趙平陽剛想拒絕,林怡華又說:“如果您要拒絕,那就是見外了。”
趙平陽想了一下,接過了銀行卡,放在一邊。
林怡華見趙平陽收下了,接著說:“好,您果然爽快。我們公司是外貿企業(yè),需要經常和海關部門合作,還望趙關多多關照。這樣,我們下周有一批貨物會出口,需要趙關您批準放行。”
趙平陽知道她話中的含義,正色道:“對不起,這件事不在我職責之內,無能為力啊。”將銀行卡退了回去,起身要走。
林怡華見到這種情形,并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趙關長這么著急走,不再留一會兒了嗎?”
趙平陽說:“我還有公務在身,恕不能奉陪。”帶著方正轉身而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林怡華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自言自語地說:“咱們走著瞧。”
趙平陽和方正不知道,當他們在會華宮與林怡華唇槍舌劍時,為以防萬一,放心不下的宋邦彥調集了保衛(wèi)處的警衛(wèi)人員,隨時準備出發(fā),自己則在辦公室焦急地等待著。
看到二人平安回來,宋邦彥終于松了一口氣。聽著他們訴說情況,他感慨這真是龍?zhí)痘⒀ǎ瑫r也告誡趙平陽下次不能輕兵冒進了。
此后,趙平陽讓門衛(wèi)將林怡華送來的禮物和請?zhí)宦苫亟^。
老關長宋邦彥前往北京參加高級培訓班,東南關事務由常務副關長、二級關務監(jiān)督孫建文代理。
經過李勤的許可,趙平陽組織了一次對怡華公司“虛假”的突擊檢查。他命令技術科對從宣布命令到行動之前這段時間內,所有海關人員的通訊實施了監(jiān)控。調查結果擺在了趙平陽的案頭,讓他吃驚不已的是,第一個名字,也是職位最高的一個,竟是自己的老戰(zhàn)友、老同學孫建文。因此,孫建文被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隨著調查的進行,趙平陽和孫建文之間的感情變得冷淡,他逐漸疏遠了孫建文。而孫建文還是象往常一樣盛情相邀,面對趙平陽的拒絕,孫建文也被弄得下不來臺?粗鴮擂蔚膱雒妫w平陽終于憋不住跟他攤了牌。面對趙平陽真誠的目光,孫建文輕描淡寫地說:“咱們二十年的交情,你還不了解我嗎。”趙平陽苦笑著說:“有句話啊,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孫建文搖搖頭,嘆口氣,不再接下去。趙平陽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幾天后,孫建文招呼著趙平陽跟他出去一趟。趙平陽剛想推辭,孫建文笑著說:“咱們去電信局,公安方面的人正等著呢。”在電信局,孫建文指著電腦上已經顯示出自己的電話號碼,對趙平陽說:“看看,我那天打給了誰,說了什么。”一旁的公安干警播放了通話記錄,這個電話是孫建文打給自己老婆的,在電話里孫建文說:“媳婦兒,今天我們有行動,回家天都應該黑了,你多做幾個菜。我?guī)Ю馅w回去一起吃飯吧,他不怎么會做。對了,別像上回似的,你少灌他點。”聽了這段錄音,二人之間的隔閡瞬間消除。孫建文說:“別忙,還有個奸細呢。”然后指著一個電話號說,“就是他,緝私二大隊的,副大隊長。”趙平陽久久地抱著孫建文的肩膀,沒有松開。
當眾人因打掉了一個保護傘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團陰云正在頭頂上聚攏。
東南省紀委監(jiān)委的一個調查小組秘密來到了東南關,向代理關長孫建文出示了一封舉報趙平陽收受巨額賄賂的信件,附有他名下的一個賬戶的匯款明細,以及他妻子簽字的收款單,卡中赫然有八十萬現金。
孫建文非常震驚,不相信自己嫉惡如仇、大義凜然的老同學會做出這樣的事。他舉其不定,但想到剛剛打掉的保護傘,沉默了。
紀檢小組宣布了東南省政府的決定:省委和東南海關聯合成立調查組,對舉報趙平陽收受巨額賄賂的問題進行調查,孫建文接替趙平陽的工作。原東南海關副關長兼緝私局局長趙平陽則是停職接受調查。
此時的趙平陽猶如萬丈高樓失腳,揚子江心斷纜崩舟,種種疑團浮在心頭:收款單上的字跡確實是妻子的筆跡,自己去世的妻子為什么要收這筆錢?這筆錢是誰給的?這筆錢是干什么的?又是誰檢舉自己?不知道邁哪條腿回到了家,趙平陽翻箱倒柜地尋找陌生的銀行卡,可是壓根兒就沒有它的影子。
紀檢人員兵分兩路,一路對趙平陽主持工作期間的財務情況進行審計,另一路則是和趙平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談話,想要讓他主動說出那筆錢的來源?墒勤w平陽也不知其所以然,一輪又一輪的詢問,令他苦惱不已。趙平陽想繼續(xù)查案,孫建文告訴他現在是停職期間,拒絕了他。無論趙平陽怎樣爭取,孫建文總是讓他積極配合調查。趙平陽提著公文包想要去燕京匯報情況,在機場卻被公安攔了回來,告知他在審查海沒有出結果之前,不能離開濱海。無奈之下,趙平陽給老關長打電話,發(fā)泄心中的委屈。宋邦彥批評他說:“如果你連這點委屈都忍受不了,那就不配為國家把手大門了。”聽了這番話,趙平陽不再抱怨下去。
由于調查長期沒有結果,調查組決定將趙平陽調離現工作崗位,降職到江潮市任海關黨組副書記。
趙平陽臨行前,孫建文趕到碼頭,為趙平陽送行。看著眼前憔悴的趙平陽,他很不是滋味,拉著趙平陽的手想安慰兩句,卻又感覺沒什么意義,只是說了兩個字:“保重。”緊接著,背過臉去,淚水潤濕了眼眶。一腔友情,盡在不言中。趙平陽也扭過頭去,忽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林怡華帶著一臉的戲謔得意,正笑盈盈地望著他。趙平陽在這一瞬間明白了一切,他重重地握了一下孫建文的手,轉身登船而去。秋日的海風吹動著他的衣襟,如同一面獵獵生威的旗幟,在風起云涌的大海中乘風破浪。
趙平陽的兒子趙海大學畢業(yè),來到濱海,背著父親不知道,參加了公務員考試,被東南海關正式錄用,在海關大廳接收審核報關單。
趙平陽在江潮海關是個閑職,整日無所事事。他明白,案子不能再拖下去,想要重新查案就得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那就必須重回濱海,弄清那筆錢的來源。他給宋邦彥和孫建文都打去電話,二人表示他們沒有全力將他調回來。情急之下,趙平陽搬出了自己在公安部的領導,緝私局長向東南省委陳述了案子的重要性,經過不斷的努力,趙平陽被批準回到濱海,但不允許參與任何海關事務。
趙海得知父親的遭遇后,一起和趙平陽尋找那筆錢的存在。突然間,趙海靈光一現,告訴趙平陽,那個賬戶不一定只是銀行卡,也有可能是存折。趙平陽如夢方醒,連忙在家中尋找存折。最終,在翻看妻子遺物時,發(fā)現了一本日記里夾著一本老舊的存折。打開存折,里面的存款明細只有幾條,但合計卻是八十萬元。激動得趙平陽撇下正在狐疑的趙海,拿著存折和日記,直奔海關跑去。
  趙平陽含著眼淚,向孫建文和紀檢人員講述了事情的始末緣由。
  原來,趙平陽的妻子是一名緝私警察,她的同事在一次行動中,夫妻雙雙犧牲,留下了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于是,趙平陽的妻子承擔起來孩子的撫養(yǎng)任務。趙平陽的妻子考慮到將來自己有了孩子之后,這個孩子可能會受到委屈和欺負。趙平陽和妻子商量再三,決定自己不再要孩子了,將同事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養(yǎng)育。因為孩子尚小,她將六十萬撫恤金存了起來,暫由自己保管,等到孩子成年之后再轉交給他。余下的二十萬,則是她的積蓄,想要一并贈送。而當趙平陽的妻子身患重病之時,由于付不起昂貴的手術費,她毅然決定放棄治療,至死也沒有動這八十萬元。孫建文看著日記本,留下了淚水,說:“一個海關人,為了堅守職責,把守國家大門,維護法律公正,竟招致了如此大的冤屈,令人敬佩!”同時,他也為自己的失職而讓趙平陽蒙冤受難感到無比內疚。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結合有關部門提供的佐證材料,紀檢小組認定,趙平陽所說完全屬實,舉報信的內容不實,監(jiān)察機關不予采納。事后,趙平陽叮囑孫建文等人,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趙海,以免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官復原職的趙平陽,知道這是林怡華對他的報復。思來想去,他在紙上寫下明朝清官于謙的四句詩:“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表達自己與林怡華勢不兩立的決心,派人送到她的公司。
看到詩句的林怡華,氣得怒發(fā)沖冠,猛地把字條揉碎。過了一會兒,她想到了什么,輕輕展開了紙團,冷笑著說:“好一個要留清白在人間啊,我就成全你。”
經過這場風波,原來的調查繼續(xù)進行。但是好景不長,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海關人員對怡華公司下屬的一個醫(yī)療器械制造廠例行訪查的時候,廠長在暗處叫來了幾個工人,對著海關的工作人員指指點點。緊接著,一個工人突然摔倒在關員面前,大喊著:“海關打人了,海關打人了!”立即就有工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喊著:“海關打人,不能讓他們走了!”“對,他們不講道理,暴力執(zhí)法!”海關人員一再解釋,可卻遭到了工人的推搡謾罵,最終暴發(fā)了沖突。
第二天,工廠的工人和家屬堵住了東南海關的大門,打出了海關暴力執(zhí)法的橫幅,要求給受傷的工人一個說法。孫建文在辦公室里,望著窗外的鬧劇,喃喃地說:“這背后一定有文章。”停了一會兒,他抄起電話,想要向公安局請求支援。趙平陽趕忙說:“老孫,別打。”孫建文放下電話,問:“那你說怎么辦?”趙平陽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出去跟他們談談。”孫建文說:“不行,我感覺他們是沖著你來的。”
電視臺的記者來到現場,采訪了傷者家屬,不久,這件事上了新聞頭條,震動了東南省。經過連連的發(fā)酵,驚動了海關總署。
宋邦彥找來了孫建文和趙平陽,傳達了海關總署的命令:
  • 東南海關主要領導向傷者道歉,妥善安撫傷者及其家屬,并支付一切醫(yī)藥費;
  • 暫停對怡華公司及其下屬企業(yè)的調查,會同相關部門,弄清這場沖突的始末緣由,公布于眾;
  • 東南海關暫停一切活動,對所有人員分批進行教育,學習工作條例、紀律條例
  • 安撫民眾情緒,調查結束后,對違規(guī)人員嚴懲不貸。
      趙平陽找來方正,要和他一起去想工人道歉。方正說:“趙關,就咱們倆?”
趙平陽:“對,就咱們倆。去了之后,態(tài)度一定要誠懇。”
      在醫(yī)療器材廠,趙平陽想廠長、工會主席和工人代表,表達了歉意,并表示工人的醫(yī)藥費和營養(yǎng)費由海關支付。工人代表們沒有說話,看著廠長。廠長還想不依不饒,工會主席在中間打圓場:“你看看,人家關長歉也道了,醫(yī)藥費也給了,你還想怎么樣?我看就算了吧。”工人一看,也說:“算了,算了。”廠長也就默許了。
當趙平陽和方正臨走時,卻被一群手持棍棒的工人堵在了大門口,有人說:“就是他們。”工會主席大怒:“你們要干什么?想打架啊?趕緊把道讓開。”領頭的工人說:“這沒你的事兒,他們海關打了我們的工友,我們今天也要以牙還牙。”方正厲聲說:“我告訴你們,持械毆打國家公務人員可是重罪。”趙平陽沉聲說:“我命令你們,放下手中兇器,馬上退出現場,否則后果自負!”雙方劍拔弩張地對峙起來。工會主席見事不好,急忙小聲告訴旁邊的人,快去報警。工人們慢慢圍了上來,一個工人舉起鐵鍬想要行兇,被方正幾下打倒,用鐵鍬逼住,大喝:“都別動,誰敢來?!”眾人停在原地,不敢上前。這時,110巡警和特警隊趕到當場,行兇者頓時扔掉棍棒、四散奔逃。
孫建文的妻子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給女兒過20歲生日,孫建文說:“你還有心思給她過生日呢,看新聞了吧,我們海關出事了。”妻子:“看了,怎么,應該沒有你的責任吧?”孫建文說:“怎么沒有,全海關都有。搞整頓學習,這幾天都我回不去了,你給她過吧。”
剛剛從報關大廳下班的趙海頭暈眼花,累得不輕。莫名其妙地被人請進了高檔咖啡廳,在這里,他遇到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初入社會的趙海,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對她說的話信以為真。林怡華向趙海透露了一個顛覆他認知的秘密——趙海不是趙平陽的親生兒子。
夜晚,回到辦公室的趙平陽一籌莫展,案子又不能查了,心情十分煩躁。趙海喝得醉醺醺的,走進來,問趙平陽:“我是不是你的親兒子?不是吧。”趙平陽說:“你聽誰說的?怎么喝這么多。”趙海說:“你不用管,到底是不是?”趙平陽咬咬牙:“……不……不是親生的。”聽到這,趙海大發(fā)雷霆,對著趙平陽大吼:“你憑什么騙我?啊!你有資格騙嗎?”這一下點燃了,焦躁的趙平陽的怒火,上去給了趙海一記耳光。循聲而來的孫建文急忙攔住了趙平陽,說:“你怎么打孩子?”趙平陽:“這小兔崽子,我打……”趙海也仗著酒勁,扯下身上穿的海關制服,摔在地上,“我不干了!”之后,憤然離去。趙平陽氣得說不出話。
當夜,見到趙海找上門的林怡華高興萬分,她的計謀得逞了。
幾天后,醫(yī)療器械廠的工會主席給趙平陽打來電話,約他到海邊的一個飯店,說有線索向他匯報。
在飯店里,趙平陽見到了工廠的黨支部書記、工會主席、和幾個老工人。
工會主席介紹:“趙關長,這是我們廠的書記,這是幾個老黨員,他們有些話要對你說。”
一個工人對趙平陽說:“領導,從你進廠道歉,我就知道你是個正派的好官。我們啊,向你舉報,我們這個廠啊,它涉嫌走私。”
書記慚愧地說:“是,是涉嫌走私,我愧對黨的這么多年的教育啊。”
趙平陽說:“先不必自責,你主動舉報也是將功贖罪了。”
其中,一個滿頭白發(fā)的人說:“我是第一批工人,那時啊,這還是個小小的修理所……多少年了,轉成企業(yè),竟坐起違法的勾當。哎……”
另一個老工人說:“我們就是再窮,也不能掙這昧心錢啊。大伙說,是不是?”
眾人:“對,不能掙昧心錢。”“不能對不起黨。”“不能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
趙平陽說:“好,同志們,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講講具體情況吧。”
……
趙平陽將這個工廠走私的情況上報了東南省委,省委省政府指令海關、檢察、稅務、財政、衛(wèi)生等多部門,對醫(yī)療器械廠進行查封。
經過核查發(fā)現,該廠涉嫌走私零件、拼裝醫(yī)療器械,具有安全隱患、偷稅漏稅等多項違法事實。
迫于壓力,廠長主動到轄區(qū)派出所自首,承認了是自己唆使工人誣陷、圍攻海關執(zhí)法人員的罪行。工人們也自知理虧,不再鬧事,向海關道了歉。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與此同時,傳來了一個好消息。在春港碼頭上蹲守監(jiān)控的緝私警察扣留了一個可疑的搬運工人。這個人一被抓住,立即供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原來他是碼頭上的貨運班長,長期負責給怡華公司轉運走私貨物。此外,他為立功贖罪、減輕刑罰,還主動地提供了一個重要情報。趙平陽將這個信息上報,請求各方協助,一場浩大的行動即將開始。
三日后,搭載著成噸的高檔貨物的江航號如期駛出港口,殊不知其已經嚴密地跟蹤了。方正來到監(jiān)控中心,值班的主任走了過來:“你好。”方正問:“情況怎么樣?”值班主任看著監(jiān)控屏幕說:“現在江航號距離公海四十海里,還在正常的航道上。我們在沿途布置了警力,隨時可以開展攔截。”方正點點頭,說:“好,保持距離,嚴密監(jiān)控。”不一會兒,屏幕上的江航號明顯的改變了航線,朝著公海行駛。耳機里傳來了報告聲:“江航號即將駛向公海,江航號即將駛向公海,請求行動,請求行動。”方正下令:“出擊!”船上的指揮員立即命令:一船、二船,分別從江航號左舷、右舷逼近,快艇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全速前進,實施包抄,正面攔截。霎時間,埋伏在周圍的幾艘海關緝私船,將江航號包圍。隨著江航號緩緩停住,海關人員登船,整個指揮室里充滿了掌聲和歡呼聲。白發(fā)蒼蒼的老關長宋邦彥激動得熱淚盈眶,不停地說著:“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這次行動是東南關最大、最成功的一次行動,繳獲的貨運單成為怡華公司從事走私活動最有力的證據,被海關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在省紀政法委的指揮下,針對涉案人員的抓捕行動旋即開始。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驚醒了得意洋洋的林怡華,接起電話,臉色陡然巨變。她跑到隔壁,拽起睡得迷迷糊糊的趙海就走。
  這夜,凄厲的警笛讓人不寒而栗,打破了往日歌舞升平的安寧,也標志著這個走私集團的覆滅。
  午夜,各抓捕小組捷報頻傳,可唯獨沒有林怡華的消息。突然,方正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焦急地說:“不好了,剛剛接到報告,林怡華兩個小時前乘坐私人快艇出港,直奔公海而去。”宋邦彥說:“她有逃跑的企圖,命令水上警力馬上出發(fā)攔截。”孫建文苦笑著說:“都走了幾個小時了,恐怕是追不上了。”眾人無不搖頭嘆息,只有趙平陽鎮(zhèn)定自若、胸有成竹,說:“給我接邊防武警支隊……”
  暗黑的海面上,一艘快艇疾速行駛著,望著遠去的濱海,林怡華嘆了口氣,對趙海訴說了一切:“我的公司是靠著父親的勢力開起來的,我就是以走私為生的,這么多年,沒想到啊……”公海近在咫尺,兩艘邊防巡邏艇閃著警燈,攔住了去路。駕駛員驚慌失措,說:“小姐,我們過不去了。”林怡華冷冷地說:“怕什么,沖過去,我們就安全了!”趙海走上前,一把扯下了快艇的鑰匙,說:“我不能讓你們沖過去。”面對林怡華疑惑和憤怒的目光,趙海說:“我是一名海關關員,不將你繩之以法,就對不起我頭上的國徽。”
  清晨,濱海港的碼頭上,孫建文和趙平陽帶領全副武裝的緝私警察等候多時。他們迎來了被趙海銬著的林怡華……
   疾風驟雨過后,一切驚濤駭浪歸于平靜,海面上,波光粼粼,浪卷白沙,涼風習習。薄霧籠罩的港口,千帆競發(fā),一輪紅日攜著萬丈光芒緩緩升起。
月末,老關長退休了。趙平陽因破案有功,被授予一級關務監(jiān)督的關銜,總管東南海關事務。趙海重新穿上了海關制服,調到了緝私局工作。
   趙平陽站在東南關的鐘樓上,望著遠處的車水馬龍、霓虹閃爍,不禁低聲吟唱起了:“……迷霧茫茫,擋不住火眼金睛;風雨雷電,更顯著鐵骨錚錚……”
   在風云變幻的國門上,趙平陽這樣千千萬萬的關務人員,不懼風雨,勇往直前,恪盡職守,甘于奉獻,共同為國家守把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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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老 林
  9. 李翠花的尷尬
  10. 林濤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