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咱三舅說的沙石生意近幾年就這么掙錢”? “沒問題吧,咱舅騙誰,還能連他親外甥也騙,這就是商機。” “那趕緊回去籌錢,說弄就弄,他媽的都窮了這么些年了,輪也輪到咱發(fā)財了。”
大牛,二牛早在二十年前是東村有名的爛爛娃,小時候沒吃過一頓好飯,沒穿過一件新衣服,小小的他爸不在了,娘仨相依為命,可天不遂人愿,98年他媽在紡紗廠由于操作不當(dāng),左手三根指頭被壓斷,下了崗變成了殘疾人。家里沒有理任何收入,兄弟倆早早也就輟了學(xué),跟著他舅跑起了拉土車。 “舅,咱把這建筑垃圾倒到這河道沒事吧,這一片都讓垃圾埋完了”老大看著三舅說。 “操你的心,再有事,咱還能一天幾十車的倒,放心這爛攤子有人拾掇,咱只管倒”三舅用很隨意的語氣回復(fù)了大牛。 “大牛,你倆年齡也不小了,我村郭子跟你都是一等子,人家娃都能叫爸了你倆也趕緊尋么,咋一天也不著急” “舅,咋能不著急呢嘛,我姨家都給介紹幾個了,人家光來在咱屋一看,多的話都不說,村里頭哪還有咋咱這樣子的,多少年不變,三間爛平房”。大牛很無奈的倒出了心聲。 “舅給你兩出個主意,你倆看得行……” “對著呢,城中村面臨改造,成天說拆呢,每個村現(xiàn)在蓋房都扯開蓋呢,沙石生意肯定好做,就是咱這黑斑頭在那去拉沙石呢”?二牛一臉疑惑的看著三舅。 “往南邊走河岸子竟是偷沙的,喔就沒人管,一車五十,看你能要多少,河水都成泥漿水了,你看誰管過,現(xiàn)在只認錢,大膽地弄”。三舅堅定的對兩外甥說。 由于三舅的關(guān)系,兄弟倆基本承包了城東的沙石生意,沒過幾年房也蓋了,媳婦也娶了。兄弟兩也開啟了自己的偷沙生意,沒過幾年成為了城東有名的沙石大王,再也沒人說這兩是爛爛娃了。 “二牛,去買兩箱水去”大牛對二牛說 等二;貋,兄弟兩久違的坐在河邊,自從有錢了之后兄弟兩開始個忙個的,一天見面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放到原來這天氣,竄到水里頭,先涼快些再說,現(xiàn)在他媽的也不行了,河底下竟是坑,下去就上不來了,那時候渴了河里頭有那泉眼,攥一手心水,直接就喝,看現(xiàn)在這黃泥水,哈哈,政府也沒說治理一下”大牛向二牛抱怨著說。 “還敢讓政府治理,那我看你是不想掙錢了,再說了你看咱挖沙都2年多了,誰管過咱,給上面塞了這么多好處,誰愿意搬石頭往他自己腳砸,沒事,他政府肯定以后會治理的,咱掙咱的”二牛很輕松跟他哥諞著。大牛心里早就有數(shù),他知道這河里的水,是城東人民的生活飲用水,可他就是還想掙這份錢,畢竟錢多了又不燒手。 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兩兄弟閑諞的第二天,河道出事了,三個未成年人在河岸玩耍,不料一個孩子去撿拾河岸鵝暖石,一腳踩空掉進了河里,另兩個下河救人,結(jié)果三人一個也沒有上岸,全都遇難! 此件事轟動了城東區(qū),人民需要政府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為什么多年前清澈見底的小河,會變成如此現(xiàn)狀,紙包不住火,很快偷沙生意被人盡皆知,政府將兄弟兩告上了法庭。 兄弟二人走上法庭的那一刻,才懂得君子愛財 取之有道,不義之財分文不取的道理。 |